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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华被嵇灵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懵，接着便反应过来身上贴紧的热意。
她急忙低声问道：“你干嘛！”
嵇灵一本正经回答，“脖子热得不舒服，这样就好很多了。”
芳华无奈，但凡他找个别的借口，她都能一巴掌拍死他，小小年纪怎么能如此轻浮，但是他没找，她下不去手。
“刚刚分析得很好，最近有进步吗？”
嵇灵知道芳华在问他记忆的事，老实回道：“魏恒教过的能记住了，下棋剑法这些也会了。”
芳华晓得这一个冬天他进步很大，但是还是没想到他进步如此之多，或者说，他本身就很厉害，只是现在多年没用的脑子终于派上用场了，使用效果极佳！
“那每天发生的事呢？”
“没有，和以前一样，只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已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只能记死的，不能记活的？”
嵇灵觉得芳华的话没有逻辑可循，委婉道：“你、阿娘阿爹都是活的，我都记得。”
芳华不信邪，继续问道：“你记不记得前日出门柳树路黑娃娃张熊熊死了的猫？”
嵇灵无奈回复，“不记得。”
“昂。”
芳华不说话了。
嵇灵也不说了。
等了不久，终于传来了沉重杂乱的脚步声。
不过，这声音不是朝一个方向而来，应该是分散到各个巷口了。
从柳树小道二里地外确实有座山，但山不矮，这些匈奴能在寒冬腊月穿山越岭来到这里，其能力不容小觑。
只是他们终究等了个空，听脚步确实有四人奔他们巷子而来，但像是有目标一般，直接越过了这户人家。
“等脚步远了或者他们停了再出去。”
芳华微微点头答应。
脚步声越来越远，看来这伙人盯上的除了她家就是他家了。
巷子靠里那五户人家也就他们两家特别一些，值得他们特别注意，其他的和这户人家没什么区别。
虽然人走远了，但嵇灵起身的动作仍然轻巧。
壮牛在云中多年，进民兵队已有多年，自然也晓得一些常识，不会自乱阵脚。
眼下匈奴不在这户人家，那他们自然得追上去再攻其不备。
三人也不出门，直接翻墙而过。
嵇家后面的几户果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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